凯尔特早上起来便觉得浑身燥热。最初他还以为是身体不适,但yautja的身体素质如此强大,按理来说不会轻易生病,况且最近他也没做什么,水土不服的日子也早就过去了。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眼前突然闪现出上次被忒瑞亚爱抚的景象,他一怔。身体像被点燃了一般越发滚烫,喉咙也开始发干。
难道是……他伸出一根指,试探性地戳了戳腰,果然浑身一颤。
看来是真的。而且他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也就是说,他的发情期到了。
yautja和人类不同,每年都有固定的发情期。这并不是说发情期以外的时间没有欲望,只是处于发情期的个体更加敏感,更渴望与伴侣的性接触。
一般来说,进入了发情期的yautja就会开始与伴侣交配,很多有繁殖欲的yautja会在这期间和伴侣拥有孩子——当然不包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确定了自己不会想繁衍后代。
所以对他来说,发情期的意义就是和他的伴侣联系得更加紧密一些。只是他才成年不久,因此也是第一次发情,所以他什么都不懂。除了上次被她爱抚和玩弄了一番之外,他没有任何经验。他需要被引导。
这时候他想起了她上次的承诺。
所以他的第一次……会是在今天吧?
他带着一颗羞涩而充满期待的心走进工作间,盼望已久的人正坐在电子屏幕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控制盘”。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转过身一错不错地望着他。
虽然她好像很忙,但是也不是完全顾不上他?他正准备开口,后者却已经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他面具下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很快,他的期望落了空:“但是我现在有事要忙。晚上再说吧。”
虽然语气很温柔,可看那神情,并没有任何同他商量的意思,怎么看都是“你必须答应”。
他虽然很不满,但是她好像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所以他也只能隐忍。
于是他就这样被放置了整个白天。在此之前,他从未感觉地球上的白昼会如此难熬。
他和忒瑞亚一起吃了仆人做的晚饭,就继续回房等待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除了路灯照耀的地方以外,基本上看不清是什么景色。
躺一下吧。就当是给即将到来的特别的夜晚省点体力。
他闭上眼开始冥想,门突然开了,让他苦苦等候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你困了吗?”他的伴侣手里握着上次用过的粉色项圈。
凯尔特咽了咽口水:“我……一直在等你。”
“真是乖狗狗。”她一脸满意地给他戴上了项圈,然后坐到他身上,“那我就按照约定,给你一个难忘的初夜吧。”
今天是真正的初体验。
上次的经历让他意识到,他的伴侣所拥有的经验比他预想中还多得多。虽然这让他有些妒忌,但另一方面也是好事——她很明白如何让他舒服。
这次他可没有穿网状衣和短皮裙,而是白衬衫和黑长裤,换言之就是地球人的打扮。他嫌这白衬衫要一个个拧纽扣麻烦,但她说他这样穿着很帅。好吧,那他就这样穿。
他满怀期待地向上望,正好与她四目相对。后者朝他轻轻一笑,随后就伸手开始解他的衬衫。随着纽扣一颗一颗地被解开,他带着黑色斑点的淡黄色肌肤也渐渐显现。
原来地球人的衣服还有这种调情的作用。如果他今天还是和平时一样的打扮,那根本没有宽衣解带的情趣可言。
人类在这方面还真是会享受。
他这样想着,突然对自己感到庆幸。他的许多yautja同族皮肤有些干燥,而他的就要好上许多,怎么也算干爽那一类,手感应该会让她很满意。
而且他可以自信地说,他的身材可是超越了许多同族。毕竟他每天都有在锻炼呢。
再说了,以地球人的审美来看,他的脸应该也比其他yautja雄性帅得多……凯尔特不禁在心里自吹自擂。
在他出神的期间,一只手已经从打开的领口里伸了进去,覆上他的胸肌反复揉捏。
“你的身材真是不错。”
直白的夸奖让他的脸热了起来:“我,我每天都有在锻炼……”
明明刚才在心里想的时候那么自信,怎么现在却难为情起来了呢。
“是为了能和我相遇?”她不依不饶地说着,手指更是肆意地来到胸前,停留在某个凸起的小点。
“我,我不知道……”
他不理解这种行为的意义,可因为发情期的缘故,这种微小的触碰都让他一阵酥麻,绵软的胸肌登时用力收紧。
然后他就被嘲笑了:“我还没开始呢,你就这么有反应。等会真正激烈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他脸上一热。虽然现在他在这里,就是想和她度过初夜,可是她说话也太直白了?!
什、什么叫真正激烈的时候……
“你这么勇猛,在我面前却很容易害羞。还真是可爱。”
她说着,指尖在他两侧的乳晕打转,时不时地擦过乳尖,让他微微发麻,却又不曾真正爱抚那正中间的敏感点,他不禁一阵焦躁。他想乞求,但他身为yautja的骄傲还在,让他拉不下脸主动开口。
可是那恶作剧的始作俑者似乎执意要跟他对着干:“想让我玩弄乳头吗?那就求我。”
他才不要!区区这种程度,他自然忍得住。他死倔地一哼。
可他的伴侣非常坏心眼。他越是不说,她的指尖就越是往靠近中心的地带打转,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乳头的外沿,这种要碰却不碰的手法让他在临门一脚的折磨下心急如焚,几乎要抑制不住心底的渴望。
于是他终于受不了了,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哀求:“摸、摸摸我的……呃!”
“满足你。”话音刚落,两边的指腹就抵上他欲求不满的乳尖,绕着圈来回打转。翘首以待的爱抚终于来临,他忍不住开心地呼噜出声。随后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他乳头的末端,往相对的方向一拧。
“啊!”他被激得发出一阵呻吟,惹得身上的人一笑,将他的乳尖轻轻一拉。
这、这又是什么……他好像被欺负了,可是这种舒服到脸热的感觉也不是假的。他想要更多。
他主动把面具往上抬了一些,露出四根张扬的下颌骨。
“想接吻?”
他点点头,闭上眼,伸出了分叉的舌,等待甜蜜的亲吻。可是他左等右等,却连一丝靠近的吐息都没感觉到。他有些不耐烦地睁了眼,视野就突然暗了下来,空虚已久的舌头被柔软的唇含住吮了一口。
突然的袭击让他顿感羞涩,可他实在是太渴望亲吻了,努力地想起身将自己往她那里送。随后他的脖颈被托住,舌尖的一个分叉与她的舌尖抵在了一起,被她带领着缠绕在一起。
她手上也没有闲着,从胸部一路往下,轻轻挑开余下的纽扣,随后把衬衫推到两边。上半身骤然暴露在空气中,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比这冷空气还要冰冷许多的手再次贴上了他的身体,他嘶嘶地惊呼。
不过这样熬人的冰凉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因为若即若离的触碰而燥热难耐。忒瑞亚的手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抚摸,似乎是在评价他的身材,又像是在一撇一捺地写些什么。
他正要问,可她已经从那里撤离,径直来到腰侧。他下意识地哼哼,想要阻止,却被她误解了,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再度席卷而来,舌与舌更加狂热地交缠翻滚,让他没有力气思考。
他的腰突然被掐住,瞬间的快感惊得他把舌头一缩,于是她的舌就顺势伸进了他的口腔里,先是舔过他尖锐的门齿,再继续深入,以缓慢到磨人的速度攀上螺纹般的层层凸起,如一根羽毛般上下左右来回地轻柔扫过,挑拨得他发出一声声“嗯嗯”的呻吟。
她的手也随着舌尖的动作在他腰际游走,以毫无规则的路线轻柔地挠着他的腰身,像是点了一把火,炽热迅速传遍他的四肢百骸。他舒服地直喘,腰也开始小幅度地摆动起来,努力地迎合她手指移动的弧度。
“还真是积极。原来你的腰也很敏感啊?”
被一语中的,他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
“要不要在这里给你烙印呢?”说着还做了个比划的手势。
之前的疑惑迎刃而解。原来她刚才摸来摸去的是为这个目的。
他当然不排斥。yautja会用硬肉*的血给认可的战士刻下荣誉的记号,也会给伴侣留下属于自己的证明。既然她能想到这个层面,说明他有可能成为她的终身伴侣。
他点了点头:“好。”
“真是听话。”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突然伸进裤子,摸上他的腹股沟。仅差一步就会碰到关键的部位,他一惊,直接整个人僵住,被她趁势勾回了舌,反反复复地交叠、紧紧相依,越来越多的唾液随之滑落。
“那,那里……”他在舌尖交缠的空隙中断断续续地说着。
“不要害羞。都交给我就好。”她步步逼近他隐秘的那处,那里已经因为先前的爱抚而充血了,此刻在长裤里挤得难受,顶端吐出的液体将他的内裤洇湿了一片。她的指从上面滑过,凯尔特倒吸了一口气,下一秒沾满了蛋清状黏稠液体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是……他那里的……他害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要不是现在没穿装备,他简直想原地隐形。
“发情的公狗脸皮还这么薄,”她简直就是个笑面虎,竟然能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着羞辱人的话,“但是你越是难为情,我就越想欺负你,越想看到你不堪的一面……”
他有些羞恼地想回嘴几句,可看着她充满玩味的表情,他心里又咯噔。
万一这笑面虎又说出让他羞耻得无地自容的话怎么办。还是不要随便招惹的好。
可她不是那么容易就应对的主:“自己脱掉。让我看看你一丝不挂的样子。”
要他主动赤身裸体,这怎么做得到啊!
他隔着面具向她投去可怜兮兮的目光,可显然她并不买账。
“乖,快点。不然我就不继续了。”
哪有到这一步了还要收手的!他充满怨念地弓起露在外面的下颌骨。
在她热切的注视下,他视死如归般地脱掉了裤子,随后迅速捂住蓄势待发的性器,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脸面。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之前都看过了。”
可是……这次他们面对面啊……
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句,就被她拽住腕,一直推到头顶,失去了最后的遮羞手段。
“一想到你之后会被我弄得一塌糊涂,我就兴奋成这样了。”她抬起小腿,脱下湿淋淋的内裤,“但你是个坏孩子,需要受到惩罚。”
说着坐到他的大腿上,一点一点地抬起腰,向着已经昂扬的性器步步逼近。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期待着被占有的一刻到来。
除了脖子上的项圈以外,他没有被束缚,但他却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她一点点地坐下去,要将他吞噬。
可令他失望的是,她故意紧贴着他的性器,不紧不慢地磨蹭着,眼看着就要将他吞进去,却又打着圈从顶端擦过,激得他一声惊叫。这下他才意识到所谓的惩罚是怎么一回事。
彼此之间最隐秘的地方互相摩擦着,仅差微末之遥就能结合,可上位者却坏心眼地停在这一步,他因为这巨大的渴望而越发焦灼。
这个人怎么那么坏……不能直接吃了他吗?
他被折磨得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急躁而难耐地喘息不止,此刻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出息和体面,只想恳求她立刻将他带离这让他忍无可忍的煎熬,领着他徜徉在心驰神往的快慰之中……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似乎是觉得欺负够了,她竟然决定网开一面。
他惊喜欲狂,但很快又开始担忧。
……进得去吗?
会不会……尺寸不适配?毕竟他和她的身形差得有点大……
但事实上接纳他比他想象中来得顺利。她撑开已经湿透的阴户压了下来,温暖的甬道瞬间将他尽数包裹,刹那间如有电流经过全身一般,他抑制不住地一阵发麻,下意识地发出呼噜噜的嘶吼。
身上的人嘴角上扬:“看来你很舒服呢。小处男。”
处男?他有些不太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用面具查到了具体含义后,他有些恼怒。
虽然这没有特殊含义,但现在这个情况下怎么能笑话他。面具底下的下颚骨张开了一点,他“嘶嘶”地叫着。虽说是警告,其实在他的伴侣面前也就是虚张声势。
果不其然,她一点都不惊慌,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哎呀,我并没有惹你生气的意思哦?”她抚上他的胸膛,一字一句地向他解释,“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我很开心。”
那是当然……他可是发誓过要把自己的贞洁献给他的终身伴侣——尽管她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但在她向自己求偶后,他就已经单方面认定他们会厮守一生。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问:“那……你呢?”
“我?只能说你是我拥有的第二个非人类。”她舔了舔嘴唇,“人类尝得够多了,换个口味尝尝野兽也不错。”
野兽……在yautja看来,科技落后的人类才更像野兽呢。他在心里白了她一眼。
但前一句让他很不是滋味。看来她宠幸过不少人类的雄性,其中有些或许是她曾经的长期伴侣。一想到她以前可能和别的雄性有说有笑的样子,想到或许她也用牵引绳拉扯过别的雄性,他就感觉心里五味杂陈。
但他可是凯尔特。别的方面他不敢说,但他敢肯定,他的肉体比其他雄性更吸引她。
虽然这很羞人,却给了他极大的信心。至少在这方面他有极大的优势——
项圈被猛地一收紧,他忍不住咳嗽,才回过神来。
“你再发呆,明早就别想下床了。”
他是在发情期,可是做一晚上……他会累死的吧!而且她应该也没有这样的体力……
他有些怀疑,可和她相处久了,他总会因为她突然严厉的语气而一激灵。这仿佛已经成为了刻在他基因里的本能。
“我、我是第一次……慢、慢点……”他乖顺地问道。这总不是过分的请求吧?
“我会慢点的。”她满口答应,可事实证明她在说谎。话音刚落,她就急不可耐地扭动起腰臀,仿佛一直在等待着这将他吞吃入腹的一刻。
“哈啊……呜……”他被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撞击着,出口的话语已经被碾压得不成形状,“不是说、慢点吗……”
“对不起……嗯……我想快点把你弄得乱七八糟呢……”
彼此相连处传来淫靡的水声,互相交叠的腿根随着她的撞击“啪啪”作响,他难为情得想捂住自己的耳孔。
“谁能想到呢……高大强壮的外星猎手,在床上竟然这么羞涩……真是色情。”她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他的机会。
求她不要再说了……他已经不敢看她了……
“只有我才能看到你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一愣。虽然他已经听惯了类似的话,可他至今不知道为什么忒瑞亚觉得他可爱。他可是比她高了三十厘米的外星物种。
他知道他的伴侣在人类中也算很高的,但与他足足有两米二五的身高和宽阔的身躯相比,她就有点娇小了。然而如今这小他两圈的人类却将他当宠物一样牵着,把他压在身下侵占着,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间。
她骑在他身上,手里攥着连接他项圈的牵引绳。每一次摆动都使得牵引绳也晃动起来,项圈随之收紧,让他一次次陷入有些痛苦的快感之中。
“呃……慢、慢点……”在项圈下一次的收紧到来之前,他艰难地挤出破碎的话语。这对第一次经历的他来说太过疯狂了……
但是她好像没听到,或者应该说故意似的,反而加快了速度。他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尖细的叫喊,就像yautja被上级夸奖时那种喜悦的尖叫一样。
于是上方的人类就误解了。
“你喜欢我这么干你是吗?凯尔特?”
……就算他在她眼里是动物是狗,他也确实不是人类,但哪有这么问的?!
于是他决定装听不懂。但是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被温柔地疼爱,和被激烈地侵犯,你喜欢哪种?”
这次的提问比刚才还过分,他更是不好意思回答了,后果就是乳头被猛地一掐。
很痛啊!他有些愠怒地“呼呼”直叫。
“不喜欢被掐吗?那这样呢?”女人的舌头随着她的话语一起落在了方才被掐痛的乳头上,只是轻轻一舔,就让他浑身绷紧。
发情期的他本来就更加敏感,只是一点点轻微的触碰都会让他有巨大的快感。他虽然不想承认,但身体的反应出卖了他。
而且她也不会给他否认的机会。她先是在他乳晕上一咬,随后柔软的唇覆住了胸前的凸起,温柔地吮吻,一点点地加大力道。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他更加急促地喘息起来,他伸出爪想推开胸前的脑袋,却不受控制地将人往自己身上按。
在他胸前埋头苦干的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后传来了一阵轻笑声。
“没想到你这么主动呢?”
他都做了什么……他难为情地别过脸去,一根手指却捏住他露在面具外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将他的头掰了过来,他只能被迫将脸转向上方的人。
“凯尔特,看着我。”
他从她充满威压的眼神中读出了他再清楚不过的、毫无掩藏的欲望——yautja一族在面对猎物时也会有这些欲望。而如今,在yautja中堪称狩猎好手的他,却反过来被部分氏族眼中的猎物压在身下,遭到全方位的控制和支配。
其实她的强势在他们第一次遇见时已初现端倪,只是他并没有料到,这种强势早已渗透进他生活的各个角落。但那又怎样呢,既然他是她的伴侣,那他就得服从。
虽然他们的关系和寻常的伴侣不太一样,但至少这说明她很在乎他吧。这种事实让他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忒瑞亚……”他忍不住低声叫她的名字。
“我在。”
“忒瑞亚……”他又叫了一声。
这次他得到的不是温柔的回应了,而是带了些责问:“你该叫我什么?”
他本有些不愿意叫的,但看来是躲不过了。
“……主人。”
“真乖。”她用指腹摩挲着他裸露在外的下颌骨,随后俯身含住他的乳晕,舌尖来回拨着敏感的乳尖。
下身的抽插也没有停止,她时而起身,将他的性器抽出,时而猛地下落,紧紧地绞着他,一如她本人对他的掌控。
同时被攻击两处敏感地带,他浑身发抖得厉害,下颚大张,从被勒紧的项圈下控制不住地漏出阵阵甜蜜的颤音。
他已经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某个临界点时,他颤颤巍巍地低喘着抵达了高潮,剧烈起伏的健壮胸腹上蒙了一层薄汗。
他才初尝人事——更别提是如此激烈,有点疲惫,想休息一会,但主导这场情事的人并不打算就此结束。
“乖狗狗。”她在他一根下颌骨的尖牙上落下一吻,掐着他的两腿搭上腰间,“再来一次?”
他身为下位者,哪有权利拒绝。而且说实话,他其实也有点想……
他抓紧了床单,两腿交叉着环住她的后背,脚后跟的小刺轻轻勾着她的衬衫。
夜晚还在继续。她依然以非常娴熟的律动,将他推上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不知道从自己的喉间发出的是扭曲变调的喘息,还是低微沉闷的“呼噜”声。眼角噙着的泪反反复复地滑落进他那无唇的口中,是陌生的咸。环着她后背的双腿也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律动摇摆着晃动着。初尝滋味的他此刻正在她的宠爱中渐渐沉沦。
他的爪紧紧地攥着床单,长长的指甲在上面划出了重重叠叠的裂口,几乎要把那可怜的布撕破。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不漂浮起来,才能继续被她的怀抱所淹没,与她一同沉入这汹涌的浪潮里。
昏昏沉沉中,他的腕被握住一翻,爪掌向上,紧攥着床单的指甲尖缠着几根抽出的丝线。随后她满是汗的手心搭上他的小臂,顺着肌肉的纹理慢慢叠上他蜥蜴一样的大爪。温柔得有些不像她。
凯尔特有些茫然地看着忒瑞亚的手从他的蹼里滑进去,扣紧他的爪背,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肉里。他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含义,却也照着做了,只是不敢太用力,怕自己尖锐的指甲划伤她。
如果他的指甲能像真的狗那样缩进去就好了。他想着,另一只爪轻轻搭上她的后背,握成拳状。
“都知道不能伤到主人,你真是有做狗的天赋。”她笑盈盈地拽着狗链,“还好我遇到了你。”
这真不知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他略带怨念地往上望去,只见她依旧不动声色,从容得没有一丝破绽。
就好像,她曾经豢养过无数条“狗”一样。
他越想越生气,越忮忌。
“你在想什么呢?想我有过多少这样的经历?”
他点点头,得到的是她噗嗤一笑。
“可我现在的伴侣是你。”
他也知道这一事实,可好像唯有亲口听到她说,他才能心安。
“所以不要胡思乱想了。”她笑着,随后猛地拉紧了狗链,差点让他窒息,“我爱的是你。我现在也只想占有你。”
尽管这份爱有些畸形。
他被勒得说不出话也无法发声,但身上的人直接当他同意了,伸手轻抚他的面具。
“好狗狗,真乖。放轻松点,你不会伤到我的。”
他这才放下心来,松开拳,单手搂住女主人的脖颈,完全依附于她,将一切都交给她。
在这之后,她也强硬而带点温柔地疼爱了他很多次。身形交缠的人与非人,紧扣在一起的手和爪,直到最后依然没有松开分毫,淋漓的汗在彼此相融的肌肤上流淌。轻轻勒着他颈间的项圈也时不时地紧紧绞住他的呼吸。
曾经在金字塔内猎杀异形的勇猛战士就这样在她身下的方寸之间温驯地臣服,他的骄傲与自大也仿佛被她磨平。
凯尔特确实被干得一塌糊涂。夜色深沉时,他最后一点体力消耗殆尽,连连求饶,才得以逃出被持续占有的快感地狱。他被矮他一个头的女主人抱着进了浴室,愣愣地洗完了澡,又被扶着回了房间。
他的思绪不知道在哪里徘徊,以至于他到了床边也只是呆呆地坐着。而他的女主人已经先一步钻进了被窝。
“发什么愣呢,快进来呀。”她拍拍身旁的位置,“还是说你想在地板上睡?”
他仍然没有从刚才的一系列中回过神来,但疲惫的身体已经自觉引导他躺下,脑袋轻轻地靠在她的怀里,头顶的钝刺蹭着她的下巴。两米多的外星“巨人”依偎着只到她锁骨高度的地球女人,这幅景象在某些人看来或许有些不太自然,但他却觉得十分幸福与满足。
在被攻占了那么久之后,他只想和她一起好好休息。可他一闭上眼,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复盘。
他的初体验肯定比其它yautja丰富得多。他虽然没有过任何经历,但想想也知道,yautja这种以狩猎为目标的种族,哪会在性方面有什么特别的探索,只会是以繁殖为目的的交配,至多不过追求简单的愉悦。
但他不同,他很幸运。他的女主人是注重探索的人类,经验丰富,床上功夫了得,似乎还懂很多玩法。尽管她强势到不让他拒绝,还特别喜欢捉弄他,甚至会故意让他痛苦——虽然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但他确实觉得很美妙。
抱着这种本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可怕的想法,他从她怀里抬头望上去,视线首先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刚才就是用那双柔软的嘴唇和比他的獠牙平缓得多的牙齿,在他身上四处亲吻、留下痕迹的。
他又低头看下去。这次他身上的吻痕比上次更多,胸口也留下了不少牙印,其中有一个还直接咬在了乳晕上。他只看了一眼就赶忙转移了视线。
他摸了摸自己面具下的脸。眼角只剩下干涸的泪渍,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刚才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尽管她说这是舒服的眼泪,他还是觉得有些丢人。yautja怎么可以哭呢……
他张开口器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嘶哑的呼噜噜。嗓子都喊哑了……
现在他真是一副被强占了的模样——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多。毕竟不久前,他的脖子上还套着那个特制的粉色项圈。而如今,那里只剩下被用力勒出的绿痕。
他虽然还不完全明白“爱”的含义,但地球人表达爱意就是给对方套上项圈,然后几乎勒死对方吗?
他指了指脖子,向她投去疑惑的眼神。
“不,这只是我的喜好。”她顺着他指的方向,来回抚摸着他脖颈处的勒痕,平淡地说出任谁听了都非常惊人的话,“我喜欢谁,就会想看谁因为痛苦和快感而变得难堪,想看他狼狈地向我乞求。”
什么人类会有这种想法?就连一生以猎杀为目标的yautja也无法理解。
“而且你是我的狗,我自然要勒紧点了。”
可仅仅是这一句话,就让他的心怦怦直跳。
所以他现在真的是她的“狗”了吗?勇猛的yautja战士,穿梭于宇宙之间的猎人,竟然成为了人类女人的“狗”?
他羞耻得浑身发烫的同时,也不禁高兴起来,下颌骨也跟着咔嗒咔嗒地轻轻敲击着。
他对人类所谓的“爱”好像有了新的理解。
第二天早上,他被骂了一顿。罪名是撕坏了床单。
他有些委屈。要不是她按着自己做了那么久,还那么激烈,床单也不会遭殃……
而且昨晚她也没说什么,怎么现在又变脸了。难道一张床单就那么重要吗?
他想为自己辩驳一下,但她的态度非常坚决,他毫无置喙的余地。
“捣乱的狗必须接受惩罚。”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让他心里一咯噔。
所谓惩罚,难道还是像昨晚那样的……尽管被面具挡着脸,他依然期待地眨眨眼睛,希望她能隔着这一层接收到他的暗示。
她这么会揣摩他的心思,所以快点明白呀!快点说呀!
可她显然并不打算让他称心如意,甚至连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都不给他:“至于惩罚是什么,以后再定夺。”
于是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床沿,还生怕她看不出自己在生气一般,把头偏向一边,“呼呼”了几声。
“不要急。训练有素的狗必须学会忍耐。”
好在他也没有忍耐多久——尽管并不是作为惩罚,但在他的发情期结束之前,他每天晚上都要被她或是压在床上或是按在墙上侵占。每次她都会有不同的玩法,带给他新鲜的快感与耻感,令他情难自抑。有时他甚至千方百计地暗示她,想要索取更多。当然每次他也如愿以偿地被干到体力不支。
被疼爱固然很舒服,可他还有些不服输。他也有点想主导,可他屡次三番地失败。起初他试图用武力反抗,可是她的力气真的大得出奇,他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掰不动——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被她的强大所折服。
后来他试图先主动出击,可是他发现他还是什么都不会,而且不论他怎么做,她都一脸从容不迫地笑着,似乎是在说:你的想法我一清二楚。随后天地一转,他仍然是在下面的那个。
是啊,毕竟她有过那么多伴侣,肯定已经把各种手法摸透了。
最终他还是只能对她言听计从。
做出了那么多努力,她的支配地位却从未被撼动过分毫,他发出一声叹息。看来他的伴侣就是这种强势的人类。
不过说实话,虽然很羞耻,但是他好像也越来越喜欢被她这样对待了……
他搂紧了她的脖子,在她的怀抱和亲吻里迷迷糊糊地想道。
*乳头不算我的私设,官方设计图里有,可能是废案也可能没表现出来,总之我拿来用了因为怎么可以没有乳头!
*硬肉是yautja对异形的称呼。